陆相望着庭院里绿意,唇角微微一扬,“郢都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怕是无暇顾及。殿下这里,我来守着就好。”
她守不得活人,看一坟也当是弥补愧疚。
幕僚观其平静的神色,努力压制住内心惶恐:“连将军是否有自己的计算?”
“连城身旁缺一慧者,你去正合适。”陆莳道。
幕僚受宠若惊,惶恐道:“陆相夸赞,臣下愚钝。”
“你去吧,念你是殿下臣属才告知罢了。”陆莳感觉疲惫,挥手示意他退下,躺在殿下曾经就寝的榻上,阖眸时,幕僚才举步退下。
新平时日平静,陆莳也爱坐于庭院里自己与自己对弈,不闻天下事,过得也是缓慢。
幕僚走时将新平大权交在丞相手中,他走得恣意,也无甚牵挂。楚国君主是谁,他不管,只知百姓是否安乐。
于陆莳而言,同样如此。
新平尚算安顺,她不去坟旁,只在庭院里过着楚染曾经的日子,自己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