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孟信瑞的问题后, 温童有些无语了。
他能玩弄的了谢由
他被谢由玩弄还差不多吧
万万没想到,孟信瑞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那话还被一旁的谢由给听见了。
谢由掀起眼皮, 唇边带笑“能被童童玩弄, 我很享受。”
温童“”
孟信瑞“”
桌上的气氛凝固了,格外沉默。
直到老板娘端着两盘烧烤过来,笑呵呵地招呼他们,气氛才稍稍回温。
温童拿了串羊肉串, 看了眼桌对面的孟信瑞,想用眼神暗示他一起忽略刚才的对话。
孟信瑞给他使了个眼色, 接着清了清嗓子, 挺直背脊摆起了架子“那你说说白越是怎么回事吧。”
温童“”
他嘴角抽了抽, 心里暗骂了句傻子,抬脚想踢他。
右腿刚抬起来,膝盖便撞到了坐在旁边的谢由。
谢由偏头看他,黑漆漆的眸子含着些许笑意, 慢条斯理地问道“我可以说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孟信瑞咋咋呼呼地说。
温童瞪了他一眼, 往他嘴里塞了串羊肉串, 提醒道“小孟, 道上的事少打听。”
孟信瑞嚼吧嚼吧嘴里的肉, 可算是闭嘴了。
温童担心他吃完又说那些不该说的话,给他微信发消息白越的事别问了。
我刚才是暗示你别说那些有的没。
桐大煎饼孟哥啊
桐大煎饼孟哥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吗
t知道。
桐大煎饼孟哥所以是怎么回事啊
t没什么,之后再和你说。
桐大煎饼孟哥好吧。
正主本人知道且不在意,孟信瑞也不好再说什么, 低头吃串。
一顿吃完,谢由结了账,先送孟信瑞回家。
等孟信瑞下车, 温童朝着他挥手告别,才偏头看向谢由。
昏暗的灯光落在谢由棱角分明的脸上,他半敛着眸子,唇角似笑非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温童抿了抿唇,直接了当地问“你是不是见到谁都要说一下男朋友的事情”
谢由想了想“不是我主动说的。”
温童“难不成是他们逼你说的”
谢由不要脸地点了点头“差不多,是他们先问的。”
温童“”
他看着谢由,侧面的视角,谢由眉弓突出,五官显得愈发锋利,少了谦和温润的气质,显映出部分真实的性格。
谢由想宣扬实习男友的身份其实挺正常的,不正常的这个时间点,在答应会和白越结婚前夕。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还不止一次。
不就是自找麻烦么
迟疑片刻,温童凝视着谢由的神情波动,再次提问“那等你和白越结婚,你怎么和孟哥解释”
“别拿那变态什么的话糊弄我。”
谢由眉梢轻挑,食指不经意地轻点方向盘,缓缓说“我可以告诉他,不是你玩弄了我,是我玩弄了你。”
温童“”
恰巧遇到红灯,谢由踩下刹车,偏头看他,才稍稍收敛唇边的笑意“不逗你了。”
他眼里带了几分认真,慢条斯理地说“童童,我没必要和孟信瑞解释。”
温童微微一怔,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谢由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孟信瑞等人是天壤之别。
孟信瑞是他的朋友,不是谢由的。
他眼睫颤了颤,这几天的生活太平静了,谢由也表现得太正常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谢由是个实打实的变态、疯子
谢由撩起眼皮,语气温润“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不会说了。”
温童也看着他,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瞳里除了自己,就是浓重强烈的爱意。
四目相视,温童自己先受不了,坐直身体,垂眸看着手指。
他知道谢由会说到做到,但是这个时机
在他起疑心的时候,立马表态不会再做了。
说正常是正常,说巧合也巧合。
温童抿紧了唇。
路口的红灯倒计时结束,跳转成绿灯。
谢由瞥了眼他轻颤的睫毛,收回视线,缓缓说“真的。”
以后不说了,也没必要再提。
孟信瑞是少年朋友圈最关键的一环,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轿车徐徐行驶在路上。
开了一段路后,温童暂时将实习男友的事情抛到脑后,说起正题“你今天谈的怎么样了”
谢由应道“不错,白叔叔答应和谢氏合作了。”
温童追问“白越呢”
谢由“他过两天会回国,具体事宜要等他回国后商榷。”
温童自然而然的把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白越回国,是为了和谢氏的合作,是为了下一步的婚礼。
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
他迟疑地问“这么谈一次就能确定了”
谢由唇角微扬“童童,对于白家人来说,利益远远大于虚无缥缈的感情。”
这是事实,温童也很清楚。
他还记得当初白父那通冷漠的电话。
他慢吞吞地应了声,看着窗外的夜景,心底仍然有隐隐的不安。
之后两天的生活仍然很平静,谢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在绑架案发生前一样,仿佛前几个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温童在怀疑谢由,每次的提问、试探,谢由都有问必答、滴水不漏。
从谢由身上找不出什么漏洞,只能从其他方面,网络和舍友们奇奇怪怪的人脉。
借着八卦的缘由打听,谢氏、有瞳的员工们说的都是温童想要的那个结果谢由和白越准备联姻。
一切都仿佛都按计划进行,而且这件事还急不来。
温童目前能做的就只有等。
不想呆在房子里胡思乱想,便约了孟信瑞去郊区的度假村放松放松,泡泡温泉。
为了避免谢由跟着,他先斩后奏,抵达了度假村,才给谢由发微信今天不回去住。
临时决定和孟哥泡温泉。
消息刚发出去,谢由的视频通话就拨了过来。
温童接起电话“怎么了”
谢由扫视他身后的背景,在度假村模糊的标志上顿了顿,问道“是在桐丽温泉吗”
温童点头,有些诧异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来过”
“没有,”谢由笑了笑,解释道,“想去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言下之意,怎么不喊上他。
温童假装听不懂,面不改色地说“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谢由笑道“是。”
“来日方长。”
温童眼皮跳了跳,心想,你自己长去吧,他可不想。
谢由又关切地说了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挂了电话。
没有让他早点回去,也没有说会加入。
完全是一个合格的、会给自由的空间的男友。
这个念头一出,温童连连摇头,把想法甩到脑后。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开了。
孟信瑞嘀嘀咕咕地走出来“温哥,不是我说,你这实习男友,处得和老夫老妻似的。”
“还实习啥啊。”
温童愣了下“老夫老妻”
“是啊,”孟信瑞点了点头,走到衣柜前,一边换浴袍一边说,“你们俩的相处和以前差不多啊。”
“应该说一毛一样。”
和以前一样